然而,尽管凉风带来了一丝清明,他们的身体却依旧摇摇晃晃,仿佛失去了平衡。每一步都像是在走钢丝,稍不注意就会失去重心。这种头重脚轻的感觉让他们感到十分不适,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只见一个身形矫健的蒙面黑衣人,正伸手欲抢小米手中那破旧的饭碗。张凌见状,大声喝道:“刀下……留人!”陆展博听了,赶忙提醒:“嗯?师父,人家没拿刀!”张凌往前走了两步,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问道:“是吗?那他手里拿的啥?”小米着急地喊道:“是我的饭碗,什么眼神啊你?”
陆展博一听,不乐意了,大声说道:“我不许你说我师父!”张凌定了定神,冲着黑衣人说道:“我来……那小子,你为什么要抢他饭碗?”黑衣人声音沙哑,冷冷地说道:“他除了这个破碗,还有什么呀?”张凌愣了一下,说道:“那倒也是……那你为什么光抢他呀?”黑衣人不屑地回答:“这个点,街上还有别人吗?”张凌挠了挠头,说:“那倒也是……嘿,我不是人呐?”
黑衣人不耐烦地说:“如果没别的事,请别耽误我的工作,谢谢!”张凌大笑起来,反问道:“哈哈,你知道我是谁吗?”黑衣人冷哼一声:“我管你是谁?有事儿说事儿,没事一边呆着去!”张凌一听,顿时来了脾气,喊道:“哇呀呀,拿我的刀来!”陈美嘉反应迅速,赶紧将张凌的刀递了过来。张凌接过刀,在空中乱挥一气,大声喊道:“关中七侠镇九品淄衣老捕头,”正在这时,一时没拿稳,手中刀掉地上,张凌赶紧捡起来,借着酒劲掩饰尴尬,继续叫道:“张凌!”
黑衣人疑惑地问道:“谁?”张凌拍了拍胸脯,大声说:“就是我!”黑衣人低头在地上踅摸了一番。张凌见状,问道:“找什么呐你?”黑衣人弯腰捡起一块板儿砖。张凌见状,哈哈大笑:“哈哈,一块板儿砖,就想跟我……”话还没说完,黑衣人猛地一掌劈下,只听“咔嚓”一声,砖头被砍断。紧接着,黑衣人将手中的半截砖放在掌心,用力一搓,砖头瞬间变成了粉末,随风飘散。
张凌看到这一幕,吓得脚一软,差点摔倒,口中喃喃道:“亲娘来!”黑衣人得意地说:“怕了吧?怕就回屋呆着去,别老学人瞎出头。把碗给我!”说着就要从小米手中抢夺。张凌强装镇定,说道:“慢着,我确实是怕……怕你有命抢劫没命销赃!”说罢,鼓足勇气,挥舞着刀直冲过去。黑衣人不慌不忙,伸手一抓,就将张凌手中的刀夺下,然后一脚踹出,张凌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陆展博看到师父被打倒,心急如焚,大喊一声:“师父……我跟你拼了!”说罢,朝着黑衣人冲了过去。然而,陆展博的功夫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同样被一脚踹翻在地。陆展博摔倒后,眼疾手快,一口咬在黑衣人腿上。黑衣人吃痛,恼羞成怒,提起手中的刀,恶狠狠地说:“砍死你个小兔崽子……”
就在这危急关头,张凌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朝着黑衣人撞了过去。紧接着,他挥舞着双臂,狂舞一通王八拳。这一通乱拳毫无章法,黑衣人一时之间竟有些招架不住,只能连连后退,最后捂住胸口,转身逃走。张凌哪里肯放过,大喊一声:“哪里跑……”追了没两步,突然一阵晕眩袭来,他不得不扶着墙,呕吐起来。
众人见状,赶紧围了过去,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关谷神奇瞪大了眼睛,惊叹道:“哎呀妈呀,老张,刚才那是啥拳呐?”陈美嘉一脸兴奋,猜测道:“不会是传说中的醉八仙吧?”胡一菲也在一旁附和:“还说老张武功不行,你去找个行的来,看老邢不打死他!”吕子乔啧啧称奇:“啧啧,今天终于是开了眼界啦,这才叫武林高手啊!”
张凌直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愣了半晌,突然兴奋地大喊:“啊……原来是这样!”胡一菲一脸疑惑,问道:“哪样啊?”张凌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展博,你不用走啦,啊哈哈,回家!”说罢,狂笑着大步走开,陆展博满脸欣喜,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清晨,太阳刚刚升起,第一缕阳光温柔地洒在七侠镇的屋顶和街道上。小镇在这柔和的光线中慢慢苏醒过来,人们开始起床,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然而,就在这个宁静的时刻,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突然打破了客栈大堂的寂静。这声音如此之大,就好像有人想要把门给拆掉一样,让人不禁吓了一跳。
胡一菲被这敲门声从睡梦中唤醒,她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从楼上走下来,嘴里嘟囔着:“别敲啦,一大早,谁呀?”曾小贤听到声音,从一旁走过来,说道:“我来我来……”说着,伸手打开了门。
只见张凌带着陆展博站在门口,张凌手里还拿着一个大葫芦。胡一菲看到他们,有些惊讶,说道:“呵……你来得倒早,果子还没来得及炸呢。”张凌满脸笑容,说道:“我不吃饭,我是来打酒的!”胡一菲更加疑惑了,问道:“嗯?”
张凌晃了晃手中的葫芦,兴致勃勃地说:“把你店里最好的酒,最烈的那种,给我把这葫芦装满。”胡一菲皱起眉头,问道:“干啥?”张凌一脸得意,说道:“喝呀干啥,从今天起,我是酒不离身!”陆展博也在一旁附和:“我也是!”胡一菲惊讶得合不拢嘴:“为啥嘛?”
张凌清了清嗓子,解释道:“昨天晚上,你也看到了,那个黑衣人武功咋样?”胡一菲回忆起昨晚的场景,心有余悸地说:“高得很,连板儿砖都能搓碎了!”张凌点了点头,说:“但他打不过我,这是为啥?因为我喝了好多酒,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当然,我也不是怂人,但酒确实能壮胆啊!”
曾小贤在一旁提醒道:“那酒还能伤身呐!”张凌摆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那个回头再说,只要喝了酒,我就力大无穷,而且不怕疼,最关键的是,出拳没有章法!”曾小贤一脸不解,问道:“没章法是好事啊?”张凌眼睛一亮,说道:“当然是好事,俗话说,无招胜有招,咱没有章法,对方怎么破?啊?你说,怎么破?怎么破?”
胡一菲试图劝阻:“老张啊,你看是这,酒呢,不是不能喝,但你这大白天的……”张凌打断胡一菲的话,说道:“要的就是白天,晚上喝了酒,还不倒头就睡啦?”陆展博也在一旁坚定地说:“只要有酒,我跟我师父,啥都不怵!”张凌哈哈大笑:“打死也不怵,咱有醉拳咱怕谁呀?哈哈……还不赶紧打酒去?”
曾小贤接过葫芦,看了看胡一菲,胡一菲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曾小贤摇着头,无奈地走了出去。师徒俩则走到一边,小声嘀咕起来,不时还摆几个出拳的动作,互相切磋武功。胡一菲看着他们,无奈地瘫坐在椅子上,长叹一声:“唉……这可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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