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急促地敲击着官道,扬起一路尘土。陆九歌骑着有些颠簸的马匹,不由的皱了皱眉。
“你大爷的,要不是不想暴露小爷的修为,小爷才懒得骑这破马呢!”陆九歌有些无语的喃喃自语。
“有东西代步就不错了,要不你跟在后边跑过去?”陈铁衣独臂控马,神色冷峻,他似乎听见了陆九歌的话,没好气的说道。
“切,让小爷我跑过去,你在开什么玩笑?老陈。”陆九歌知道对方还没发觉自己已经成为的宗师境,便用平日里的话音说道。
“那边少说点废话,有点力气赶路吧。”陈铁衣看了陆九歌一眼,随后淡淡的说道。
二人疾驰如电,枣红马四蹄翻飞,几乎踏出残影。
但半日后,陈铁衣渐渐放慢了速度,最终让马匹缓步前行。
他侧耳倾听片刻,确认再无追兵的动静,才松了一口气,朝着陆九歌说道:\"看来,他们应该没跟上。\"
陆九歌挑眉:\"这么确定?\"
陈铁衣没有回答,只是从马鞍侧袋里取出一包药粉,撒在两人走过的路上。
药粉遇风即散,无色无味,却能干扰猎犬的嗅觉。这是军中常用的手段,陆九歌曾听陈铁衣自己说过。
三日后,南坤城的轮廓终于浮现在视野尽头。
这座边陲要塞历经战火,城墙上的砖石早已斑驳,几道深深的裂痕像是被巨兽的利爪撕开过。
城门处,守卒懒散地盘查着行人,目光在陈铁衣的断臂上停留片刻,便挥手放行。在这里,缺胳膊少腿的人并不罕见,甚至有些老兵拄着拐杖,仍在城门口闲谈。
入城后,街道的布局与陈铁衣记忆中的几乎无差。
石板路被车轮碾出深深的沟壑,两侧的店铺招牌褪了色,却仍挂着同样的名字。他勒马停在一家铁匠铺前,盯着门楣上那道熟悉的刀痕,眼神微动。
\"老陈,看你这样子,不会是以前来过这里吧?\"陆九歌好奇的问道。
陈铁衣点了点头,他并没有打算隐瞒,缓缓开口道:\"十年前,我作为乾王亲卫来过一次。\"
不过,他没有说太多,陆九歌见对方这副模样,便也没追问。
两人继续前行,拐进一条僻静的巷子,最终停在一座旧宅前。
门上的铜锁早已锈蚀,陈铁衣抬手一震,锁扣应声断裂。
推门而入,院子里杂草丛生,却并不杂乱,显然曾有人定期清理。陆九歌环顾四周,这宅子不大,但布局精巧,若有敌人闯入,处处都可设伏。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陈铁衣脸庞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喜色,看着陆九歌笑了笑。
\"喂,你可不要告诉我,这也是乾王当年的暗桩?\"陆九歌问道。
“嗯!!你小子倒是猜的挺准。”陈铁衣\"嗯\"了一声,径直走向主屋,从梁上摸出一把钥匙,打开内室的暗格,取出一套干净的衣物和几瓶药散。他动作娴熟,显然对这里极为熟悉。
\"你住西厢,我则住对面。\"陈铁衣简短地吩咐着陆九歌,自己则进了东厢房。
陆九歌没多言,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床榻干净,被褥甚至带着淡淡的熏香气息,显然不久前才有人整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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