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好,陆九歌感觉自己刚等了半天,身体才泛起些许饥饿感,便听见庙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你可算终于来了,若是再不来,小爷我都怕得饿死在这个地方了!!”陆九歌心中暗道,他完全没想到,他自己重生在这个婴儿身上,结果修为几乎全无,此时的他与普通的婴儿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这大半天没有进食,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
陆九歌的一双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外,只听见木门被猛地推开,陈铁衣踉跄着冲了进来,浑身是血,右臂齐肩而断,胸口一道刀伤深可见骨。
他单膝跪地,用仅剩的左臂一把抄起襁褓,粗粝的手指在陆九歌脸上蹭出一道血痕:";我们走!";
陈铁衣将陆九歌抱上了马,飞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马蹄声碾过官道时,陆九歌透过布帛缝隙看见天边残阳如血。
陈铁衣的呼吸越来越重,温热血珠不断滴在他脸上。不知奔逃了多久,前方终于出现个炊烟袅袅的村落。
就在村口老槐树下,陈铁衣突然栽下马背,断臂处砸起一蓬尘土。陆九歌被他死死护在胸前。
“你大爷的,喂!!大哥,等等再昏迷过去啊!!”陆九歌急的大喊了起来,不过他的声音在旁人听起来,只能听到婴儿的啼哭声。
陈铁衣最后看了陆九歌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不过,仅仅过去了不到半个时辰,一位放牛娃牵着一头大黄牛直接从村里面走了出来,
“咦!?这里怎么躺着个人!?”那名放牛娃突然一愣,随后小心的凑上前打量着倒在地上的陈铁衣,
“喂,醒醒!!醒醒!”放牛娃喊了几声,却没见陈铁衣苏醒,随后又见到旁边还躺着个婴儿,正在看着他。“哎呦,这里怎么还有个婴儿!?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喊人!”
";村长爷爷!这儿有个人受伤了!!";放牛娃把手中连着大黄牛的麻绳捆在了一旁的大树上,随后赶紧朝着村子里飞快的跑去,尖叫惊飞了树梢麻雀。
陆九歌转动眼珠,看见个扎冲天辫的男孩正扯着嗓子往村里跑。不多时,几个穿短打的庄稼汉跟着个白胡子老头围了过来。
“这人莫非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受这么重的伤!?”其中一位中年汉子看着倒在地上的陈铁衣不由的皱了皱眉,
";先别管这么多,救人要紧!!来,铁蛋,将这人扛回去!";老头烟杆往腰间一别。
旁边精瘦青年却往后退了半步:";村长,这人带着刀伤箭创,怕是......";
";怕个卵!";老头一脚踹在青年屁股上,";咱黑水村二十年没来过官差,你当那些仇家还能稀罕查到这山旮旯?";
说着亲自弯腰去掰陈铁衣紧抱婴儿的手臂,不料那染血的五指竟如铁铸般纹丝不动。
“这是武者,还是修为不低的武者!?”老头突然双眼一凝,他年轻时候也练过武,虽然天赋不行,没能修炼出什么名堂,不过也算是入了门。
此时他竟然连对方的手指都掰不开,而且对方已经是处于昏迷之中,在他眼中,陈铁衣那必然是一位修为高深的武者了。
最后没办法,他只能让几个汉子合力才将人抬回自己房中的土炕。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陈铁衣完全丧失了力气,他仅剩的左臂才从陆九歌身上垂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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