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江槐更愧疚了,忙亲自从丫鬟手上把茶盏递到老太太手上,“是是是,祖母千万别再说气话了,孙儿都听您的,从此改过自新,再也不给祖母添堵了。”
“这话你都说了多少遍了,我听都听腻了,可结果呢?”老太太把手杖放在地上敲的梆梆响。
“这回一定改,绝无假话,真的,我,我我对天发誓……”江槐立马跪在老太太膝下处右手向天伸出三根手指。
老太太看着他这模样,心里又气又心疼,长叹一口气后,“你呀……”
江槐一看老太太心软,立马站起来绕到老太太身后给她捏肩按摩。
老太太感受到孙子的力道,不由鼻子一酸,这孩子父母走的早,从小就是她一手拉扯大的,待她那是绝对没话说,做生意也是块料,就是不知为何出了江家的门就爱做些叫人意想不到的事。
你说他混吧!在大事面前他又分得清主次,你说他好吧!他又老爱耍大,还欺凌妇孺,典型的好的不明显,渣的又不彻底。
这么些年,她是说也说了,骂也骂了,甚至还有几回都请过家法,最终还是没什么大改变,反倒去年年前家里的生意不知为何突然一落千丈,他像是彻底清醒了一般,连日在家中待了好几个月都不愿出门,人一下子瘦了好几十斤,也憔悴了不少。
想到这些,江老太太的鼻子就更酸了,但她强行忍着,伸手把在自己肩头动弹的手按住,“听说你最近老往陈家村跑……”
老太太话没说完,江槐就急吼吼的又把手从老太太手中抽回并再次跪在老太太膝前解释道:“祖母,您听我说,我去陈家村是想给诚孺人赔罪的,绝不是还存有非分之想……”
老太太又哪里会不知他的用意,赶紧把他拉起来,并点头道:“我知道,你起来说话,别动不动就跪,你就不嫌你那膝盖骨疼吗?”
感受到老太太的温暖,江槐嘻皮笑脸的顺势而起,“嘿嘿,不疼,在您面前跪多少回都不疼!”
老太太总算慈爱的笑了,“行啦!去坐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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