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慢走,我就不送你了。”
笑着又和她客套完之后,清妍刚一转身就收起了寒暄的笑意。
满脑子都是乌拉那拉氏方才庆幸的表情。
从乌拉那拉氏的院子出来没多久,又遇到了宋格格:“侧福晋吉祥。”
清妍脚步就没停,冲着她礼节性地福了福继续往自己院子走。
可谁知宋格格却亦步亦趋跟着她:“侧福晋在福晋的院子逗留这么久,想必福晋已经醒了吧?福晋和您说了什么?”
闻言,清妍的脚步慢了下来,审慎地瞥了眼宋格格:“能说什么,不过是闲聊罢了。”
“奴婢之前就和侧福晋说过,福晋没事儿的。甚至于她脖子上的痕迹,都可能是胭脂。”‘
终于,清妍的脚步停了下来,皱眉盯着宋格格。
“实不相瞒,听到消息,奴婢很快就赶到了福晋的院子,但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她的丫鬟救下来了,当初奴婢问了,除了她的丫鬟没人见到福晋自缢。
唯一的佐证也不过是屋里被踢掉的板凳,和挂在梁上的锦缎而已。
可谁又能证明凳子是福晋挂在锦缎上的时候蹬掉的呢?”
虽然宋格格这些话也完全是猜测,可清妍却再次想起了方才乌拉那拉氏庆幸的表情。
须臾,她问宋格格:“福晋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即便是做样子,可万一要是真的不小心弄巧成拙了,就不能复生了。
再说了,你赶到福晋院子的时候,她被人救下来也正常啊,不然她院子那些伺候的人都是吃闲饭的吗。”
“的确,如侧福晋所说的,奴婢赶到的时候,福晋就救下来其实也正常。
只是……昨儿个她才刚和爷大婚,今儿个她就闹这么一出,侧福晋觉得正常吗?”
清妍眨了眨眼,没吭声,宋格格不知道乌拉那拉氏和那个陈少爷的事儿,这么想也没什么大问题。
她刚不打算要听了,宋格格再次出声阻止了她离开的脚步。
“昨儿个,太后和皇上来咱们府里虽然也能说得过去。
可说句不太好听的话,爷在宫里受宠的程度不足以让皇上和太后都来咱们府里吧。
更不要说德妃和贵妃都在了,这本身就很反常。
昨儿个宫里的贵人们在府里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奴婢不知道,侧福晋如果知道的话,您觉得福晋今儿个闹得这一出能解释了吗?”
昨天太混乱,清妍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清窈乱咬人这事儿上,她生怕自己被她连累了。
所以对于好多事情她都没细想。
现在想来当时皇上是问了乌拉那拉氏的,可最后好像是不咸不淡带过了。
再加上昨儿个她见陈少爷被四阿哥抓了个正着这件事儿……四阿哥为了自己的面子,肯定不会大肆张扬的,可应该也不会就此放过乌拉那拉氏。
难道说乌拉那拉氏的做法是出苦肉计?!
“看来侧福晋心里是有些想法了,奴婢就不打扰侧福晋了。”
清妍出声叫住了要走的宋格格:“为什么和我说这些?”
“奴婢就是一个侍妾格格,福晋犯不着费尽心思为了奴婢,而现在府里内宅就咱们三个,不是冲着奴婢,那应该就是冲着侧福晋您呢。”
“可即便如此,你也可以当做完全不知道,什么都不和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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