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张猛的声音打破了江岸的寂静,声音沉稳而有力。
亲兵立马跑到跟前,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听着他的命令。
张猛没有多做停顿,他手臂一扬,金印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那传令兵反应极快,稳稳地伸手接住。
“把这玩意儿送给朱元璋——”张猛眯起眼,目光犹如实质般射向远方,声音低沉如雷,“告诉他,冰火岛的火炮,下一个就对准金陵。让他好生考虑下这后果,莫要以为自己占了优势就可肆意妄为。”
当夜,朱元璋大营内一片静谧,唯有那跳跃的烛火在不安地摇曳着。朱元璋坐在案几前,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半块焦黑的金印,仿佛要用目光将其灼出一个洞来。他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捏得发白,像是要从那坚硬的金印上找到一丝慰藉或者答案。
徐达站在一旁,面色凝重,他沉声道:“主公,那张士诚的十万水师……已经半日覆灭了。”
朱元璋的嗓音陡然变得嘶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了这几个字:“半日?”
徐达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探子刚刚来报,只用了两个时辰啊。”这两个时辰,就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轻易地切断了张士诚那看似庞大而无坚不摧的水师力量。
帐外忽然一阵冷风呼啸着卷入,那烛火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骤然熄灭。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营帐,就像一只无形的巨兽张开了血盆大口。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朱元璋像是本能反应一般,猛地拔剑出鞘,剑刃在黑暗中发出轻微的锋鸣声。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警觉:“谁?!”
就在此时,阴影之中,一道寒光闪过,一枚冰火岛的烈焰珊瑚镖“叮”的一声,稳稳地钉在案几上。那镖身之上隐隐散发着奇异的冷光与热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镖下压着一张字条,那纸条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有些破旧,上面清晰地写着:“降,或焚。”这几个字像是一道冰冷的审判,将朱元璋与他的营帐笼罩在无尽的危机之中。
朱元璋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案几上那散发着幽冷光芒的烈焰珊瑚镖,他的双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粗壮的手指因用力,指节捏得“咔咔”作响,似要将这案几捏碎。
他抬起头,冷冷地哼了一声,笑声中满是决然与不屑,“降,或焚?”话音未落,朱元璋突然猛地一掌拍碎桌案,碎木屑飞溅四散。
他站起身来,大步踱步,声音如洪钟般在室内回荡:“我朱元璋自濠州为乞儿一路摸爬滚打,历经无数艰难险阻,才走到今日雄踞江南的局面。这一路之上,不知遭遇多少强敌,我从未有过丝毫退缩,更何曾向人低过头!”说罢,他双手背后,傲然而立。
此时,徐达单膝跪地,低着头,声音略显凝重地说道:“主公,冰火岛舰队已封锁长江,我军水师目前……”
朱元璋突然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脸上的神情似笑非笑,突然狞笑起来,“谁说要打水战了?”这笑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瘆人,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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