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彻底疯狂了,赌徒们涌上前去,你争我抢,将地上的钱财一扫而空!
赌场内转眼间一片狼藉,桌椅翻倒,筹码碎裂,到处都是打斗和抢掠的痕迹。
很快,抢到钱的赌徒们迅速退去,一个个揣着或多或少的“战利品”,转眼间消失在街头巷尾,只留下满地狼藉和无法收拾的残局。
混乱过后,原本喧嚣的赌场里只剩下三个人,以及一地狼藉和几个躺在地上呻吟的打手。
陈诚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嘴角甚至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李振山站在他身边,看着眼前这破败的景象,再看看瘫坐在地上,浑身是土,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挂着血丝,眼神呆滞的孙大海,眼里除了震惊,更多的是一种复杂难言的惊叹。
他深吸一口气,看向陈诚的眼神彻底变了,低声感慨:“陈老弟……你这手腕……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厉害!寥寥数语,就搅动风云,借力打力,不仅废了孙大海,还把他多年的积蓄都给扬了!”
陈诚没接李振山的话,只是缓步走到瘫软的孙大海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神色淡漠冰冷:“孙堂主,哦不,现在该叫你孙大海了。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孙大海猛地一个激灵,抬起头,看到陈诚那张带着淡淡嘲讽却又冰冷的脸,巨大的恐惧和悔恨瞬间淹没了他!
早知道这小子如此邪门,如此狠辣,打死他也不敢去招惹啊!
现在不仅位置没了,连多年辛辛苦苦搜刮来的家底都被这群疯子抢光了!
他手脚并用,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和狼狈,像条狗一样爬到陈诚脚边,涕泪横流地哀求:“陈…陈先生!陈大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有眼不识泰山!我猪狗不如!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不,连屁都不如,把我放了吧!我给您磕头了!咚咚咚!”
他一边说,一边真的用额头去撞击满是尘土和碎屑的地面。
陈诚看着他这副丑态,眸子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冰冷的漠然。
他轻轻向后退了半步,避开了孙大海的磕头,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他侧过头,看向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身边的李振山,“李老哥,你的人,你自己处置吧。这种货色,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李振山点了点头,脸上恢复了总堂主的威严和冷酷。
他上前一步,对着旁边两个一直没敢动、自己带来的心腹一挥手,言语间没有任何感情:“把他给我绑了!带回总堂后院,关一年禁闭!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探视,每天只给一顿馊饭!”
“不!总堂主!不要啊!饶命啊!关禁闭比杀了我还难受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饶了我这一次吧!李堂主!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孙大海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挣扎哭喊,试图抱住李振山的腿。
但李振山面沉似水,眼神冰冷,不为所动。那两个手下不敢怠慢,上前七手八脚地将还在不断求饶、哭喊、咒骂的孙大海捆了个结结实实,无视他的哀嚎,径直拖出了狼藉一片的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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