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也是这么想的!”躺着的堂主似乎下定了决心,“大d对于小弟还是挺照顾的。”
“我想加入东星,我听说东星的龙头郑继敏对小弟也很照顾。”
这时,另外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毒蛇帮红棍,捂着受伤的脸,对这两个扛把子说道。
他的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
“草,你踏马是真蠢!”
“东星现在和洪兴是作对的,你加入东星是去找死啊。”
扛把子瞪大了眼睛,大声呵斥道。
“额,好吧,那我那我也加入和联胜。”
红棍被这一吼,顿时清醒过来,赶忙改口说道:眼神中满是恐惧和无奈。
在这残酷的江湖现实面前,他们已没有太多的选择。
只能在有限的“活路”中,寻找一丝生存的希望。
……
在毒蛇帮一众马仔为自己的未来出路忧心忡忡、匆忙谋划着寻找下家之时。
城市的另一头,太平山88号。
利家别墅门前正上演着一幕别样的场景。
静谧的夜晚,阿布站在车旁。
身旁的面包车车门敞开着,两个青龙堂成员将一个大箱子从车上抬下。
这箱子,更像是一个大铁笼。
原本是西贡训练基地用来关狗的,此刻却囚禁着一个东瀛女人。
铁笼在路面上拖行,发出沉闷的“嘎吱”声。
两个青龙堂成员将铁笼放置在利兆天别墅的门口。
铁笼中的东瀛女人蜷缩在角落,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绝望。
她的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脸上,身上的衣服也已变得破烂。
阿布走上前,对着两个青龙堂成员使了个眼色。
两人会意,迅速回到面包车上。
车子缓缓驶离,只留下铁笼中的东瀛女人。
……
毒蛇帮一夜被灭,港岛地下江湖的神经已被这则消息狠狠刺痛。
尖沙咀的茶餐厅里,戴着金链子的堂主们压低帽檐窃窃私语。
大哥大屏幕的冷光映在他们骤变的脸色上——谁都知道,能在一夜间将盘踞旺角十年的毒蛇帮连根拔起。
洪兴绝不是他们这些中小社团能抗衡的。
反洪兴联盟也炸锅。
这些平日里唯利是图的江湖老油条,此刻却像受惊的野犬般四散奔逃,生怕沾上一丝被清算的晦气。
唯有新记纹丝不动。
王宝已经和利兆天深度绑定。
办公室里,洪兴马仔袭击新记地盘的照片被王宝反复翻阅。
王宝盯着照片里弟弟王福福扭曲的面容,指节捏得发白,却始终没敢下达复仇指令。
他比谁都清楚,洪兴绑走陈忠信不过是诱饵,真正的目标是逼他主动挑起战端。
而此刻利兆天正坐在别墅的真皮沙发上,指尖摩挲着雪茄。
六千万,就这么没了,利兆天很愤怒,却不得不面对现实。
那些曾信誓旦旦要与他共进退的社团龙头,如今连电话都不敢接。
他将威士忌酒杯狠狠砸在防弹玻璃上,碎渣飞溅的瞬间,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得不亲自下场——西装革履的港岛上层精英,终究要拾起父辈染血的江湖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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