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山神脸上表情恢复了平和，但空气还是有一丝尴尬。姜蘅可管不了这么多。
如今只剩一个疑团，“为什么会有两个福林村？而纸扎人所在的福林村里，只有两名村民，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被留下的两人，是当年福林村唯二没有被欲望吞噬的村民。但是人类太过复杂，我曾以为他们能坚守本心,可惜啊......”山神举目看向这萧条的山神庙，他选择庇护这方地界也许真的错了吧。
山神庙之外的空间，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家家户户关门声渐起，“砰砰砰”的声音接连不断，带着明显的慌乱。然而今晚对他们而言注定是平静的一晚。
此后，再没有让他们恐惧的存在于每夜降临。他们如此庆幸，又何其欣喜，却不知这是神彻底放弃了他们。
另一座山神庙里，修缮得极为奢华的庙宇烛火明亮。最中间的供桌上，香灰堆了满满一炉，都要溢出，就连供果都是新鲜饱满的。
而在供桌后的墙上，贴着一张巨幅神像，是一白袍男子的侧脸。风起，神像一角隐隐飘起，画上的人转过身，从画里凌空踏出。墨发飞扬，姿态闲散，却毫无神的气韵，反而显出一丝诡谲。
月光洒进庙里，落在他衣摆一角，又随着他的走动跌落在地。静谧的庙里只余一句淡淡的感慨。
“山神祭又要到了啊。”
后山处，姜蘅和卫晟澜已经被山神送出了那小庙。如今只需要等到山神祭那天。
两人没走几步路，就见草丛里躺着一个人，姜蘅弯腰看了看那人的服饰，就直起了身。
“是福诚。”
福诚隐约听到动静，忙挣扎着蠕动了一下僵硬的身子，唔唔叫了几声，却再没听到什么声响。而姜蘅和卫晟澜已经绕开他往山下走去。
回到他们住的那栋小楼，还没敲门，大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姜蘅朝门后的人笑了笑，调侃道：“哟，这么及时。”
开门的是李华，从福伯家里出来后，他们就回了这里，而李华的房间正好能看见回这的几条必经之路。在看见姜蘅和卫晟澜的身影时，他就往楼下走了。
李华朝两人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沉声补了一句，“没事吧？”
“没事。老样子？”
李华一下反应过来，关上门，把今天收集到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卫晟澜站在姜蘅身后半步的距离，目光落在他的细白脖颈上，他什么时候跟这个玩家这么有默契了？
而这时，秦韵三人也下了楼。看见姜蘅他们没事，几人都松了口气。毕竟姜澜和晟卫是唯一有机会见到山神的人，若他们出事，这个副本大概率就失败了。
姜蘅言简意赅地把情况都告知了几人，张盛听完咂了咂嘴，“一个解谜游戏要不要搞得这么复杂啊。”
王薇又把之前揣在兜里的窗花递给姜蘅，“这个会有什么影响吗？”
姜蘅把两张窗花捏起举在眼前，他抬起下巴点了点鹿角向上那张，“这是山神本体曾经幻化过的样子。凭借这张窗花，我们应该能回到之前的福林村。”
“啊这，那福诚这张又是怎么回事？他当时还嘲讽我们，说永远留在福林村不好吗......”
姜蘅转头和卫晟澜对视了一眼，眼里带了一丝笑意，他低声开口，“山神大人也许还是有忠实的信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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