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王珪的训斥,王敬直却已经放空心神,眉头微皱,脑海里不停的回想着,李二陛下刚才的嘱咐,有一点实在是想不明白。
既然昨夜李斯文留在宫里,并没有行刺的可能,那为何...陛下还要特意嘱咐一声,要求自己秉公办事,不可徇私?
难不成...这是在变着法的提醒自己,没有头绪,就去寻求李斯文的帮助?
此念一起,一团乱麻的思绪顿时开朗!
对啊,李斯文这家伙足智多谋,还正好与此案息息相关,若真能从他那里得到一点儿思路,也省的自己想破头!
思索至此,王敬直便忽视了王珪的训斥,不停地左右探寻,寻找王德的身影,眼下也只有这位皇帝近侍,才可能知晓李斯文的下落。
只是,王敬直还没巡视几眼,就被老爹一巴掌拍在了脑门上。
只听王珪怒喝一声:“你老子跟你说话呢,你竟然还敢发呆,真是翅膀硬了不服管教!”
被一巴掌扇懵的王敬直,有些委屈的揉着脑门,但面对便宜老爹的怒斥,是不敢反驳也不敢还手,小声嘀咕一声:
“阿耶,某只是在想,应该如何理清线索,真不是故意无视你的...”
“那你也不能如此无礼...”
王珪教训的话说到一半,当即卡壳反应过来,拽着王敬直走到不起眼的角落,惊疑问道:
“你有思路了?说说看,你打算从何查起?”
王敬直回道:“当然是李斯文啦。他可是此案中最大的嫌疑人,而且看陛下的护短意思,李斯文肯定是被冤枉的。”
“顺着这个思路,阿耶再你想想,若是李斯文无缘无故的被治罪下狱,如今的长安城里,最开心的会是谁...”
王珪眼神一凝,思索半晌后,便果断的抬手,指了指淮安王府所处的地方,压低声线极小声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
“某只有有所怀疑,不能肯定,所以眼下还需要李斯文来帮忙。”
这下轮到王珪愁白脑袋,原地踱步,自言自语:
“这个思路应该没错,但是李斯文已经被大理寺扣押,陛下又明令禁止咱们暴露于人前,这可该如何是好...”
王敬直跟着王珪的脚步转圈,同时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阿耶就放一百个心吧,某有把握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成功见到李斯文!”
此地虽处偏僻宫墙,但也不能排除隔墙有耳的可能,更不能排除,百骑中是否有他人耳目的可能。
顾虑重重下,王敬直并没有将,李斯文如今所在位置尽数告知,而是打算与王珪兵分两路,各自寻着一根线头查起。
见王敬直这副模样,王珪哪里不明白他的意思,笑骂一声:“小兔崽子,跟你老子还藏着掖着是吧?”
见老爹又扬起巴掌,王敬直面不改色,只是心里不停的亲切问候着,发明出‘棍棒底下出孝子’这种混账话的文人骚客。
你小子是一时口快出了名,但却苦了天下所有当儿子的,整个长安城里你就数去吧,没挨过自家老子毒打的凤毛麟角!
急忙出手,拦住王珪的巴掌降临,王敬直快速说道:
“阿耶,此事时间紧急,咱们还是别耽搁了,你先行回府,然后差人去淮安王府周遭探探消息,某还有其他事情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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